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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的史籍对晋文公重耳不但记述极多,而且赞美之辞丰富。纵观他的一生大有天命所归的味道,如同他的出生也被渲染一样,说是目生双瞳,肋骨骈结,充满异象,而他更用自己的经历及所为成为春秋大义的最后榜样。虽然他在位时间只有九年(公元前636至公元前628),但要说清他的故事,却是贯穿了整个公元前七世纪。
晋国从周成王桐叶封弟开始建国,初名为唐,在燮即位后改为晋,但此后做为周朝较大的封国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只是在平王东迁时,晋文侯还有亮点,一是合力勤王,帮助周平王完成东迁,二是杀了周携王,结束东周初年二王并存的局面。再有就是从晋献公开始,由晋文公重耳完成,持续了一百多年的霸业之路。
在晋国的霸业之路上,重耳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霸业的确立是在他手中完成的,也由此被尊为春秋五霸之一。但晋国的霸业之路,要说开始的话,要追寻到重耳爷爷的爷爷曲沃桓公成师。成师与晋文侯都是晋穆侯的儿子,晋文侯仇是大宗,而少子成师是小宗,后来在晋文侯的儿子晋昭侯时少子成师被封到曲沃,史称曲沃桓叔。由此拉开了曲沃桓叔与大宗晋文侯一脉长达六七十年的小宗与大宗的斗争,斗争的结果在小宗攻打熬死晋昭侯、晋孝侯、晋鄂侯、晋哀侯、晋小子侯、晋缗侯后,于公元前678重耳的爷爷曲沃武公,最终变成晋武公。曲沃代翼的成功完成了晋国历史上小宗取得大宗的完全胜利。此后由晋武公把君位传给重耳的父亲晋献公诡诸,开启了晋国的霸业征程。
展开剩余75%在重耳父亲晋献公时,当时的天下霸主看虽已是齐桓公,但晋献公并国十七,服国三十八,建新都“绛”,奉行“尊周”政策,不断提高晋国声望,已有称霸迹象。从晋献公的种种表现看,完全有可能成为一代名君,甚至一代霸主的。而晋献公的夫人齐姜,生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太子申生,女儿就是嫁给秦穆公的穆姬。以常理看,太子申生有舅舅齐桓公,和妹夫秦穆公的支持,在献公之后成为晋侯本没有问题,而由献公另一夫人狐季姬所生的庶子重耳,及狐季姬的妹妹生的夷吾基本都没有可能成为晋侯。也就是说已经历了大小宗之斗争的晋国如果吸取教训的话,是没有重耳什么事的。
但一个女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这个女人就是晋献公继位五年后,于公元672年攻打骊戎时得到的骊姬姐妹俩。
公元前665年,骊姬为重耳生了一个同父异母弟弟奚齐。
公元前652年,骊姬妹妹少姬又为重耳生了一个同父异母弟弟悼子。
有了自己儿子的骊姬,就有了让自己儿子成为太子的想法,这想法在晋献公的宠爱下一步步让骊姬变成现实。先是把献公的三个大儿子,太子申生,老二重耳,老三夷吾赶出晋都,后又设计逼死太子申生,吓跑重耳和夷吾,重耳后来逃到母亲的国家翟国,夷吾逃到梁国。终于公元前651年,在晋献公死后,骊姬的儿子奚齐在托孤大臣荀息的支持下继承了君位。但内乱的魔盒已经打开,无法阻挡。
坚持支持原太子申生的大臣里克,杀死奚齐。荀息再立少姬之子悼子为君,里克再杀悼子与骊姬,无奈的荀息自杀。里克欲迎重耳,重耳不愿,而迎夷吾回国为君,就是晋惠公。刚当上君王的晋惠公转手杀死里克, 又欲加害重耳,已在翟国呆了12年的重耳出逃。
到了卫国、曹国、郑国这些小国时都不被礼遇,受尽屈辱,但在齐国、宋国、楚国、秦国时却被当成座上宾,倍受礼遇,甚至在齐国娶妻生子乐不思晋,一呆五年。
从逃到蒲地算起已在外流亡十九年了,重耳也从一个四十三岁的壮年到了六十多岁的老人,而他的弟弟夷吾已当国君很多年了,似乎看不出重耳还有什么能改天换命的机会。在那样一个人均寿命三十多岁的年代,让一个人等到六十岁,还在四处奔波的路上,也似乎看不出上天对他的厚爱。
然而公元前637年,他的弟弟夷吾即晋惠公死,儿子继位为晋怀公。第二年公元前636年春,重耳从秦国返国,杀怀公继位为晋文公。此后短短九年时间,在人生的62岁到71岁之间完成了勤王周室,平定王子带之乱,救宋攻卫报恩图霸中原,城濮之战退避三舍,践土之盟称霸诸侯,国无公族以传霸业的不世伟业。更为可贵的是在完成这些霸业的过程中,他有恩报恩,坚守信义,躬耕尚农,生活俭朴,赢得当世和后世诸多猛人的赞许。
楚成王说:晋侯在外十九年矣,而果得晋国。险阻艰难,备尝之矣,民之情伪,尽知之矣。所以认为重耳是“有德不可敌”。
细想重耳的人生,一方面是上天的护佑,许多欲有害于他的行为,最终都在成就于他。另一方面,就是他对道义的坚守,从十七岁就自少好士,有贤士五人,不知名者数十人。二十年的流亡,这些人自愿跟随,不畏艰辛。而所遇到女人,不论是翟国的季槐,还是齐国的姜女,秦国的怀赢无不对他恩情有加,相助有力,而一路行走,有为的国君还是天下的有识之士皆礼是相助。以至于相约十日攻打原邑,十日到了没有打下要退兵,有人告说原邑三日必断粮,可仍退兵。最终原邑人高兴的说,有这样讲信誉的国君,不去归顺为之奈何。于是自动开门投降,卫人也在此影响下归顺重耳。以至孔子感叹道:攻原得卫者信也。
重耳的成功在于义在于信,也在于贵族传统,而这传统就是春秋的大义。对信义的坚持让也成为春秋大义的最后榜样,以至于上天都要爱护这样的人,帮助这样的人。先前的所有折腾,所有磨难股票基本条件,不过都是为了磨练这个被上天厚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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